庭翡

【灯影牛肉×你】

首先祝各位情人节快乐。

本篇为私心之作，ok？【反正我是从没收过情人节礼物

ooc有，无刀少糖，最紧要开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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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快到情人节了。

你承认在他一番骚操作之后败下阵来，特别是收到那封信，你竟真的喜欢上他了。

他真心待你？

你不肯定。

 

“灯影，那天你会跟我一起过的吧？”

“你说过不会拒绝我任何请求的。”

 

“少主难得地对我上心呢~”他揶揄地笑笑，“白纸黑字写好的事，辰影阁主是绝不会反悔的。”

灯影牛肉其实不清楚你究竟是怎样看待他这一封信的，他一直觉得自己过去那般风流奔放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，于你的心意并不明晰，盼着你对他能更推心置腹。

你提出这般要求，他自是求之不得的，可他似乎更想确认些什么……

一手揉了揉你的发顶，俯下身来凑到你耳侧，呼出的热气叫你分外敏感，你害羞得想要逃跑，可又想听他说些什么。

搂着你的肩，他磁性的声音响起：“更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少主。……就算我没有白纸黑字，我又怎么舍得拒绝你呢？你说是也不是？”

你紧张地攥着衣角，感觉到脸上热得发烫，那些撩拨的话语依旧让你很心动，他的手又在你脸颊上轻触，仿佛这些绯色是他发现的宝藏一般。

“那天你不准回去辰影阁！”你抬头盯住他红色的魅眼，要宣告什么似的认真说道。

到底她还是觉得我用情不专，怀疑我会回阁中取乐么？灯影牛肉心中顿时有些苦涩：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我，也没有跟我说出她对我的看法……

“莫非少主为我吃醋了？真叫人喜欢得要紧啊~”嘴上却依旧说着轻佻的话。

在你额头上轻吻，牵着你的手把你送回屋里去。

 

他在心里暗暗做了些打算，就算这样会让你不快，他也非要这样来试探你，究竟怎样看待他。

 

在前一天夜里你辗转难眠，你期待着他会做些什么来向你示爱，又害怕他只是嘴上说说不来赴约，抱着被子望着窗外远处渐暗的灯火，心下很是忐忑。

阿影……

他同样是寤寐思复的，只是灯影牛肉不能歇息太久了，他要提前准备些什么。

 

晨光熹微时你朦朦胧胧地醒来，思及今日就是情人节了，便雀跃地起身打扮。挽了两个小小的发髻，薄施脂粉让自己的容颜更娇俏。

你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，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些什么，待会儿见到他了要怎么样……

 

紧张又期待地，你小步走去他屋里寻他，拨开门前那些绛色的帷幔，你来到了卧房里，四下无人，连他的小皮影都不在这里。

莫非他还没起床？

你又悄悄摸到里卧，来到那被纱帐遮掩的床前，“灯影……？”

没人回应。

不知从哪儿来的念头你朝里面扑了进去，触碰到的却没有他的身躯，只有一床软绵的被褥，还带着未褪去的温度。

……他人呢？

感受着有他气味的环境，你蓦地在他的枕头上发现了一只小皮影，拿起来定睛一看，那不正是你自己的模样么？

莫非情人节礼物就是自己的皮影？想来大概也不是，你有些好笑。

可他说过他不会拒绝自己的任何请求的。

只是一起过情人节……

 

灯影他今日也起得这样早吗？

 

你打算再找找。

 

你走到他的客厅里，只见案上端端正正地摆了一杯还算温暖的香茶，还有一碟你平时最爱吃的糕点，碟下压了一张花笺，用毛笔写了“少主早安”这几个字。

你便坐在你平日常坐的位置把那些糕点一一吃了，不过灯影牛肉没有在你身边坐着，你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

你又跑到他的衣帽间去，猜想他身形健美，兴许能藏匿在窄小的空间。却只看见他的那些薄纱衣裳、丝绸睡衣都挂放整齐，不见有人躲藏的迹象。

打开衣柜，你见柜门的衣钩处挂了一个没见过的香囊，散发着浓郁的幽香，你好奇地取了下来瞧见这香囊竟绣着你和他相依偎的模样！你心一动，灯影他到底是……

将香囊的束带放松，那扑鼻的香气从里面冒出来，你还看见里面有一张字条，依旧是他的笔迹：此香囊与柜中第一件红色衣裳，赠予少主。

那件衣裳是一件桃色的纱裙，你知道他爱薄纱，又喜红色系，便含羞在他的衣帽间里换上了新衣；这衣裳比起你平时穿着的是凉快了些，可又不至于像他自己穿得那样暴露，可爱的桃色将你衬托得更加娇俏，尽态极妍。

哼，还挺好看的啦。你心想。

茶水糕点、香囊、衣裳，要说情人节礼物，他对你可真的是有够上心的了。

 

可他到底在哪里呢？

他答应过你的！

 

这个若即若离的男人，就像忽明忽暗的灯火，于你，他才是最捉摸不透的那个。

那他讲过的，都是跟皮影一样轻薄无力的吗？

你不信。

他也会吃醋，也不希望你更中意其他人……

 

所以灯影牛肉，你到底在哪里啊！

 

不！

你又冲出门去，你一定要找到他。

在情人节这样节日里，难道最重要的不是表达自己的心意吗？就算他真的是失约，你也要问个清楚，还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自己有多在意他……

 

你到处去问，有没有人看见灯影牛肉。

最后得出的结果是，他在你还未起身的时候，就往万象阵里走了。

 

他会去哪儿？

你不知道。

莫非他是回辰影阁去了？

你有些不悦，明明前几天才说好让他这天不回辰影阁去的……

把那个刻成你的模样的小皮影揣在怀里，腿下亦生起风来一般地，启动了万象阵，来到他过去生活的地方——

 

与你设想不同的是，辰影阁并没有过去一般客似云来，门前冷冷清清，他反而不似是回去的模样。

里头亦空空如也。

仅余几个皮影小人在打扫着，见你来了便到你面前福了福行礼，你连忙问：“你们阁主呢？”

皮影小人们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，“阁主今日没有回来，歇业一天。”回到各自的岗位上。你有些无措，心在隐隐作痛，却又不死心他会失约，硬着头皮把整个辰影阁翻了个遍，依旧是一无所获。

 

你饿了，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在辰影阁外的街道上，买了些许吃食来充饥，心里想着他倒是顾不上味道好不好吃，囫囵将食物塞到嘴里草草嚼碎了咽下，在繁华的街道上中四处张望，试图寻找他的踪迹。

折腾了半天确是有些累了。

你有点难过了。

 

此刻有不少途人走在街道上，街市里尚算热闹，一个小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，递了一个信封给你，你连忙拉住他问话。

“小朋友，是谁托你送的信？”

“一个老爷爷，说要送给头上有黄蝴蝶的漂亮姐姐。”

 

你寻思着你可不认识什么老爷爷啊？！

拆开信封，里面有一条红色的手绳，编织得很是精细，手绳上挂着个金色的小吊坠，你仔细端详居然是一个牛头。

牛头，难道还不是灯影牛肉吗？

信封里还有一张与早上那张花色一样的花笺，展开，是同样的笔迹，——“恭候多时”。

什么“恭候”！灯影牛肉你最好快点出现！

再不出现，你真的要生气了！

 

你继续延着这条街走，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小小的摊子，有几个孩子围在一侧看着，你好奇心大起亦走过去一探究竟，发现竟是在表演皮影戏。

灯影他平日里也常常给你表演最新排练的皮影戏，可如今他不知去向，偏偏又是在情人节这样的日子里……

你恨他失约，你怨他撩拨，可又……可又好想他，好想见他。

见着那皮影忽忽闪闪，你的视野模糊了，有湿漉漉的泪液在眼眶里打转。

 

——“从前有一个美食圣地叫做空桑圣境，这个地方的主人生了个可爱的女儿，她成为了空桑少主……”

跟你衣着、发型相仿的小皮影儿，学着你平日的步伐登场。

——“有一日辰影阁的邓影阁主遇到了她，有些情不自禁地对她着迷了……”

听到这里你有些讶异，抹了抹泪睁大了眼睛去看这出皮影戏。

莫非是他在后面表演？

——“邓影想尽办法地用话语撩拨空桑少主，可是少主知道邓影放浪形骸，并不相信他口中的话……”

幕布后的，长着牛角、衣衫单薄的皮影小人，使了劲儿似的要贴近跟你一个模样的小人儿，可似乎怎么努力也无法跟她靠近。

——“她不知道，邓影已经动了真心……”

——“邓影许诺她可以向他提出任何要求，可是空桑少主连遇到的困难事都没有说予他听……”

你思及平时，好像确是如此，不禁有些愧意。

——“在情人佳节前些天，空桑少主询问邓影能不能陪她过节，却又觉得他会偷偷回到辰影阁去，思疑他对她的真心……”

——“邓影感到很苦恼，他想要知道空桑少主对他真正的想法，于是在一大早就回到辰影阁附近，等待空桑少主来找他，若是她来了便可证明是在意邓影的……”

几个小孩子看得入迷，目瞪口呆地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，纷纷朝着幕布后面问：“老板老板，后来怎么样了啊？”“辰影阁主知道空桑少主的想法了吗？”

幕布后传来的声音很苍老：“知道了。”

“不过这出戏，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演完的呢……”

 

你起初看到这皮影戏之时，便觉得这幕布后的演戏人就是灯影牛肉，满心期待着他出现；可听见这声音又不似他嗓音般磁性撩人，便知不是自家的邓郎。可你还是忍不住想要去问个明白，这出皮影戏到底是怎么来的。

看皮影戏的小孩儿陆续散了，你有些呆滞地站在戏摊前，等待幕布后的人撤场。

那人身形很高，却是个满面须髯的老者，动作缓慢，小心收好演戏的道具后，眼神竟朝向了你这边。

“所以这位可爱的空桑少主，是否愿意把这出皮影戏演完，给它一个完满的结局呢？”嗓音忽而又变成灯影牛肉的了。

 

你怔住了，只见他轻轻掀起胡须，整块脸皮被揭起来，那竟是一顶做工相当精致的面罩，连皮肤褶皱和须发都这样惟妙惟肖。面具之下那人皮肤光洁白皙，鼻梁高挺，一双动情的红色魅眼正勾人似的瞧着你，粉色卷曲的长发下藏匿着两只微微翕动的牛耳，那两只假的牛角也端正地立在他头上，还有他眼角下那个小小的心形印记——

 

这不正是你寻了一整天的灯影牛肉吗？

 

他早在演皮影戏之已经看到了你的身影，又见你着上了他送的衫子，心中的未知终于有了答案，你走近了更是叫他喜上眉梢。

她来了，她能找到我，她心里有我！

 

他双手往胸前的纽扣一解，你险些要叫出声来，你知道他喜欢袒露健美的躯体予你看，可这番举动还是叫你害羞。

“怎地？平时你不是也很爱瞧我么？”

外袍落地，内里就是他最爱着的那件绛红衫子，衬着黑色透明的薄纱，遮不住的胸腹呈现出他的美男之姿，凸起的肌肉叫你面红耳赤。

“你！你怎么跑这儿来了，叫我找你大半天！还演这么一出戏给我看！”你一时间百感交集，又羞又恼；找到了他，总算你这天的功夫没白费；可在这样本应是恋人互相表达心意、甜蜜度过一日的节日里，他却叫你好找，还给你看这样别有意味的皮影戏……

他才是最捉摸不透的。

他心里是如皮影戏说的那般“动了真心”，还是只是做了这出戏当作礼物给你看呢？

他凑了过来，一手托住你的下巴，像把玩似的细细抚摸，“我为什么这么做，你该不会还不明白吧？”

那双眼睛动情地，又好似蛊惑地望着你的，“皮影戏是假的，可我对你的心可是真的呀。”

他另一只手握住你的手，放在他前胸让你感受着他心脏跃动的声音，他的肌肤温热，你微凉的手触碰到他时忍不住一颤。

他的胸膛坚实而有弹性，怦怦地你的心也不安地跳着，想要缩手却被他死死按住。

“灯影你——”你羞红了脸不敢看他。

“你今日找我，想必亦是费尽了功夫罢？”他揉搓着你的掌心，“能找到这儿来，证明你是在意我的~”

“如果少主还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的话——”灯影一手按住你的脑袋，俯下头便朝着你唇间吻去。

你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，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，睁大着眼睛看着他有些忘形地吻着你。与他平日里那些撩人的虎狼之词不同，他的吻轻柔而小心，怕是弄疼了怀中的人儿，他自知过去的放荡会让你心存芥蒂，就算是情绪灼热着他的心扉，他还是想要你能慢慢接纳他。

灯影的唇很薄，浅浅地引你回应他，你好像受到鼓动似的，垂下眼帘，青涩又笨拙地去亲他，没发觉他早已把你搂紧，还在你肩背上轻抚。

 

 

唇分之时你有些喘不过气来，伏在他胸前默不作声，他抱着你亦不说话，似乎在等候着什么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嗯？少主刚刚这样热情地亲吻我，又穿了我赠你的衣衫，难道心中是没有我吗？”灯影牛肉假作委屈，又很是期待地试探。“你对我的心意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？”

“我确实喜欢你。”你说得很小声，语落把头埋在他怀里不再看他。

心跳得很快。

得到你的答案，他高兴得把你抱的紧紧的，就像是要将你整个人揉进他身躯里去。

“事到如今，少主不要再想跑了，我可是把我的心都给你了啊。”

“……你才是我这个皮影的操纵人呢，你说是也不是？”

 

 

夜里，你们通过万象阵回到了空桑。

躺在他软绵的床上，闻着阵阵让人放松的熏香，你想起了早上他枕边那个跟你长得一样的皮影小人。

“灯影，你今天这样溜出去，害我费这么多功夫来寻你，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？”你握着他的手晃来晃去，试图撒娇。

“嗳呀~我这还不是想试探一下少主的真心嘛。”他失笑。

“可是你失约了！你说好陪我一整天的！”你作出快哭了的姿态，挥起粉拳来打他。

“我灯影牛肉现在不是整个人都在你身边嘛~更何况，我永远都不会再失约了。”他把你整个拉入怀中，“少主不是已经跟我签订了契约，还把的真心给取走了呢~”

嘟着可爱的小嘴儿，皱起眉头道：“你今天就送我这么点东西，糕点、香囊、新衣裳、手绳，还有那场皮影戏，这怎么够数嘛！”你又取出那只皮影，“还有这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皮影小人，你要怎么解释！放在床头，这应该不是用来送给我的吧？”

 

灯影牛肉看到这只小皮影有一瞬的惊慌，可神色很快又变得正常，“你猜，你猜那是我用来做什么的呢……”

你见他坏笑，掐了他毛茸茸的牛耳一下，“肯、肯定不是什么好事！你……”

“那是我见不到你，想念你的时候……用来睹物思人………用来自渎的呢……”他在你身边小声耳语，害得你面红耳赤。

“不过现在送给你也无妨。”

他轻吻你的俏脸。“要是你觉得不够，那么我……把我整个人都送给你当情人节礼物……从此以后灯影牛肉就是你的，好不好？”

 

挥手灭了床边的烛火。

“情人节快乐。夫人。”